桃杏深宫

落叶海

「把他拉下去，斩首！」
2 \  g+ |+ _' M' L
& \7 k, u- t6 J; Z+ k5 ^6 p　　一声怒吼，就像一声惊雷，炸得个周跛子三魂飘飘、七魄渺渺，他只得觉得浑身无力，双膝发软，眼前一黑，几乎要倒下去……四只大手有力地插住他的胳膊！

* \( K8 n* t2 b, Q　　周跛子睁眼一看，只见两个武士正架着他拖下堂去……「拖下堂去，就要挨刀了！」周跛子死到临头，真的是狗急跳墙，也不知哪来的力气、两手用力一撑，推开两值武士，回转身来，一拐一拐，又向堂上奔去……两个武士只要一伸手，便可以抓回周跛子，但是他们没有这样做……平日里，周跛子跟他们关系不错，大家经常在一起喝酒赌钱嫖妓女，现在给他一个机会，让周跛子有机会求求情，拣回一条老命，也不枉大家一场朋友。有道是「救人一命，胜造七级浮屠」嘛！

　　两个武士高抬贵手，收慢金脚，跟在周跛子后面假意追赶。
2 p/ e+ o0 Q) s& j, D+ s" `; y- |
2 x5 N9 F3 L& S& R' u9 d) e　　周跛子跑回堂上，双膝一软，「噗通」一声跪了下去！
! a3 _8 c- n) x& I* p
　　「公主饶命啊！」
  {; B! \3 m) g& g/ F
　　公主高高坐在楠木椅上，凤眼含怒火，樱嘴吐杀气，看起来，她一定要坚持斩首的命令了！
- E6 C5 q* V9 U, i
　　「公主饶命啊！」
' q+ |8 V" b; e0 q% b2 J
　　周跛子知道，自己再不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，只要公主再开口，自己这条老命就断送了，这时候，必须采用苦肉计了！
6 {- v; k, ]* h+ \  V& ]4 B, c6 o/ z
: t8 T) T) u* ^$ |; b. E+ E　　「公主饶命啊！」
. L8 p5 H, P5 `9 `# O; ]8 G* `
; y9 p1 l" _2 a2 H- H# j　　周跛子一边喊着，一边将自己的额头狠狠撞在地砖上！
/ L  {" I+ }4 Q9 Q! j' e/ c
　　「砰！砰！」他不顾性命撞着砖头，一下！两下！三下！砖头没有裂，他的额头却裂了！
4 J0 C2 f/ G- I3 A+ `( ~5 ^
. a* k7 L" T* h6 t4 m( h　　殷红的鲜血流了下来，染红他满是皱纹的脸！
- T/ K9 `. T) B9 p
　　「大胆狂奴，死罪难饶！」

　　公主伸出兰花般的纤纤王手，指着周跛子破口大骂，同时，把她的右脚翘了起来，搁在左脚上！

% N( w* B, ^. K2 I  q) f　　右脚鞋底，有一口又黄又浓的痰！

　　这便是导致周跛子被斩首的原因！

, f, D8 z$ r9 V  B$ V　　周跛子是公主府上十七名杂役中最老的一名。这个内堂的打扫卫生，便是周跛子的份内事。

　　今天不知是老眼昏花，或者是一时疏忽，地上竟然有一口浓痰没有清除！
! w* u3 R+ s1 ?- ?) i7 O+ X) b" ?
　　偏偏公主又踩在这个痰液上！
2 l. A" M5 M- I# q9 M2 f5 S
　　公主是皇帝的女儿，万金之躯，岂能容许这种肮脏东西沾污？

　　公主虽然年纪轻轻，却火气暴躁，平日里都要没事找事，折磨手下奴仆来寻开心，何况今天得到这个大好机会和罪证？

5 H6 L. g; e# E　　只见她抬起右脚，再也不踩到地上，然后命令宫女搬来一张楠木椅子，就在原地坐下。
9 D+ i( s8 l( Y9 l) {; o2 h
5 J& E- {  a: s6 I  I" Z; o　　「这内堂是谁负责文打扫的？」

  R# @* d" h5 q1 ]6 H　　公主一声令下，内府总管岂敢怠慢，马上把周跛子召来！
5 ?" F" {" o( P  ]9 g/ B
　　公主一见，周跛子实在长得太丑了，脸上没有四两肉，两个腮帮子深深陷入，一口又黄又烂的牙齿，而且跛了一脚！

　　「这样的人，留在世上有何用？」

　　公主正想借此机会显显威风，看到这个又老又丑的周跛子，顿起了杀机！

  h, W8 ^9 Z/ J　　「玩弄奴仆的招数已用尽了，只剩下砍头没试过，不如拿他来试试看！」公主想到这里，不容周跛子开口，马上下令将他推出斩首！
9 w! t0 @1 d  M( ?2 p
4 D# }4 `- |" m; u" I　　现在，她高踞楠椅，看见周跛子跪在地上，叩得满面鲜血，心中洋洋得意，便多折磨他一会，於是她把右脚那口浓痰显示给周跛子看。

　　周跛子看见这口浓痰，自己的生死便系於这口痰上了！
9 o5 T) A$ r7 @+ V, r
$ n/ {8 i8 _. y$ ?　　「公主，奴才替你清洁！」
3 B& ~/ b$ X- x! a
5 \2 _: @8 A+ A　　周跛子毫不犹豫，把头靠近公主鞋底，伸出舌头，把那口浓痰舐下自己肚子去……公主没有动，似乎很欣赏这种清洁方式！
- b" H/ p9 W% W: ~
　　周跛子从公主的反应中，知道自己的生命有了一线光明了！
+ u4 N" B/ ~9 N8 B
2 B% G3 Q" B' a: w" ~$ g　　他的舌头像狗一样，在鞋底舐着，不停舐着……周围的武士、宫女，个个都几乎都要呕吐了！这种丑陋到极点的清洁方式，实在太呕心了……然而，公主偏偏就是欣赏这种令人呕心的东西！
5 N  S" t. Z1 J# W, Y  l  b
　　「好了，死罪可恕，活罪难饶！」

4 O' b; n( |& [5 B* ?1 n7 j: I. Q　　公主冷笑一声：「拖下去，打五十大板！」
. n2 G5 ^' G% G8 j, O+ O
' M  p; |7 m: `　　打板子，都要脱下裤子，光着屁股打。当着公主的面，自然不雅观，於是两个武士把周跛子押了下去，关到刑房去打。
$ w$ X. _9 @$ m# e
　　公主的话等於圣旨，谁也不敢违抗。五十板，一板也不能少。不过，两个武士和周跛子一场朋友，打板子的时侯，自然留了力，五十板打下来，只是打破他的皮，表面看起来皮开肉绽血淋淋，但实际上只是打破外皮，敷了药，三两天就没事了。
2 s1 w# I* T* b- L1 H8 q/ W/ U1 v  T
　　不管怎么样，周跛子舐了痰，总算救回自己一条命，已经万幸了。
! J9 l9 f4 c7 b0 b9 ]
6 b* \; x. f& [  s4 y8 k4 }5 y, A: P　　夜，万家灯火。
0 E7 K% p1 o& I: H
' h. ^0 D- p, e' G; Q　　周跛子一拐一拐，慢慢走回家去。他虽然是在宫廷内府供职，但像他这种卑贱的杂役，是没有资格住在皇宫内的，每天晚上他都要回家去睡，第二天上午再入宫上班。

- {0 f, v; o. V% z8 n% {　　回家的路很没长，他一步一步，无精打彩走着。

6 ^9 U9 P& q6 }　　小巷，红灯高挂。
* f# L$ A% B% ~: l( ?0 C1 u3 X% K
　　一些涂脂抹粉的娼妓倚在门上高声招呼，笑脸相迎，热情地拉客。
0 O. L  L' D8 K4 n
7 s2 M  e' c) q! c& y$ e8 c　　周跛子穿过小巷，垂头丧气，对这些娼妓毫无兴趣。
) O  O! c8 D* k$ S3 N: l9 k
0 J- t0 ?6 J% q: a; d2 J+ ~　　是啊，刚刚被公主当众这样侮辱，人格和自尊都丢尽了！

% s+ i$ F8 l* x0 v; L　　「有甚么办法呢？人家是一人之下，万人之上的公主，我只不过是个卑贱的杂役，受了悔辱，根本没有报复的机会……」周跛子一肚子怨气，哪有心思去嫖妓呢？

　　但是……突然间，周跛子浑身一震，猛地停住脚步！

　　就在他左侧，一家又旧又小的妓院门口，站着一个年轻的妓女！
: Z$ S# }" o  y, ]  ~
- S. x: @" j4 Y# u( w+ b　　「公主？」
: l7 O% H/ W. ^% O2 n7 L0 K# k
　　周跛子顿时魂飞魄散，几乎想转身就逃！

　　「不对啊！这是妓院！公主不可能跑到这里当妓女！」刹那间，周跛子又清醒了，他注意再看看妓女，实在太像公主了，不仅容貌像，连身材高矮肥瘦，也都像极了！

, F4 c, G, d) b  e2 M1 V. I　　「简直是一个模子倒出来的，要不是她是娼妓，我真的以为她是公主了！」周跛子目不转睛地注视看那个年轻的妓女，妓女何等机灵，一见他这般看法，马上迎风摆柳走上前来，一手挽住周跛子的手臂。

2 j" k9 E8 z2 J- x  y6 x, q5 l　　「大爷，进来坐吧。」
; N: {+ U4 I4 B7 l+ M% y0 k  \
* H7 ?2 u) }6 e5 U/ p　　天啊，连声音都像极了！

8 f  [+ e* x( A$ Z" o, E　　「你叫甚么名字？」
. b3 O- N7 o$ ], v( z' k/ v
' b% k: S1 b9 p9 r$ Z- ~　　「小女子叫小慧。」
' `/ Y5 U% l3 @. b+ e. p4 q) {
　　周跛子望着小慧，心中突然产生一个念头。

　　「今天刚刚被公主侮辱，眼前分明又是一个公主，我不如将她侮辱，报复一番，以泄心头之忿？」想到这里，周跛子便搂着小慧，走入这家妓院。
1 u& O4 e8 h; j2 ]
% W5 `& z- W1 r' Y3 z- P　　老鸨认得周跛子是在宫中任职，也不敢怠慢，马上安排一间最好的房间。
% G" S% V+ M7 o$ O; l* j+ I% `  A
　　小慧轻轻地脱下身上罗裙，露出光溜溜一身白肉，耸着两个山峰……「公主要是除下凤冠霞佩，光着身子，一定也跟她一模一样！」周跛子看着小慧风情万种走上前来，跪在地上，殷勤地替他下鞋子，心中充满了报复的满足感！

1 B5 ]2 e, K0 a; q9 p/ n5 `6 i　　「来，臭婊子！好好叫我一声！」

( _0 r! Q5 i! h2 c- V( C　　小慧俏眼流波，红红的嘴唇一张：「好哥哥，亲哥哥，心肝哥哥……」周跛子彷佛看见公主本人跪在他面前，任他叫「臭婊子」，淫荡地叫他「哥哥」，只觉得浑身无比畅快……「来，舐它！」

　　周跛子抬起了他的右脚，贴在小慧的嘴巴上。

9 b8 ?+ }$ g* T; C2 b$ y　　小慧伸出舌头，在他的脚板下来回舐着……
. |! u) {$ h- z9 {
; z. m# h! y, E5 J/ E7 y2 g# W) h) o　　周跛子觉得，这是公主在舐他的脚，今天上午的耻辱，现在彻底报了！

　　「臭婊子，老子饶不了你！」

4 j6 W; r& `9 Y　　周跛子伸出他毛茸茸的手，在小慧嫩滑的乳峰上，用力捏着……小慧虽然很痛，但是多年的妓女生涯却使她养成了一种职业习性，不论身体感受怎么样，妓女口中吐出来的一定是好听的话。
! L! W! D% m! J% `) B7 n4 y0 R
  n) z3 Z# |" y2 A8 m　　「舒服啊！好哥哥！你真会捏！我……全身都痒了……亲哥……我……不行了！」这一叫，果然引起周跛子的兴趣，地的手果然离开了小慧的肉峰，顺着她的小腹，移到下面去了……「臭婊子，你骚了？」
; }$ H6 {" i: H
, Q, @9 B: b; S& o　　「是的，臭婊子早就骚了……」小慧立刻扭动屁股，在周跛子身上摩擦着说：「是被……被亲哥哥弄骚了！」周跛子被她的淫声浪语弄得全身滚烫……

　　小慧的涂着口红的嘴不停地在他的脸上亲着，一条舌头热情地送入男人口中，送来了挑逗和调情，送来了刺激……小慧的双手也没停着，周跛子的全身每个部位都被摸遍了，摸出了火！摸出了电！摸出了疯狂！

　　「哦，公主，你摸得我真舒服！」
6 A* e$ P8 p6 X  r; q
% c9 c. {; l: q3 b" v　　周跛子在疯狂之中，情不自禁叫了出来，他把小慧称作公主了！
6 F$ `& s/ @) \# T$ @0 H2 N
　　他喘着粗气，两眼布满红丝，他两手紧抓着小慧的双脚，把它们用力分开……「来吧……亲哥哥……臭婊子……忍……不住了……你……快……插进来吧……」小慧的淫叫点燃了周跛子的心中炸药，他爆炸了！不顾一切插下去了！

　　「哦……亲哥哥……你太粗了……」

　　周跛子浑身燃烧着复仇之火，他要在这床上，彻底清去自己的耻辱！
8 |- S7 R4 Z# \, O, l1 W
: |7 Q, h& U$ M, z　　进攻！无情的进攻！

　　一下！二下！……十下！二十下！……

　　气更喘！血更热！火更旺！
, s. d% C. ^6 s' J7 O- G& O
　　插！用尽力气！彷佛要插穿一切阻碍！

, q5 s3 s. A4 ^& _: A　　五十下！六十下！七十下！……
. J! y% K9 e$ {0 P1 b/ `
9 Z( o7 y9 F3 f3 g# A( Y6 }　　进攻！无情的进攻！

　　左右包抄！盘根索底！倒海翻江！
7 r8 l/ }- n" F' e' Z" Y" ^
　　每一下，都宣泄着自尊的狂流！每一下，都注射着复仇的快戚……一百下！一百五！二百下！……
; S( v$ G, l4 N* z. F7 o( z
　　周跛子发觉，自己丧失多年的持久战能力，竟在小慧身上恢复了！
' W9 W* ~1 G( R' K* t1 e# [
  }) W) R6 k/ y; [# b" b　　进攻！无情的进攻！
& U% Z8 l: |+ @
　　小慧觉得自己不需再做假佯叫！体内的性慾，已经被周跛子数百下的抽动，带上了高潮！

　　「饶了我吧！我完了！臭婊子不行了！」

　　随着小慧的狂叫，周跛子的狂射，二人紧紧搂着，平息下来……这时，小慧贴着周跛子耳边，轻轻说了一句话。

$ Z7 U- a+ j: ]8 [5 ^1 |% h5 m　　「我是公主！」
: Q0 G  d1 x3 A1 b: L
3 Z" d' a/ ^$ S. o9 i% K$ N　　欲知后事如何，且听下回分解。
# P6 |  v! b+ a% M
（二）

　　＊＊＊　　　　＊＊＊　　　　＊＊＊　　　　＊＊＊「我是公主！」

3 n% r* i  V, ^4 z7 _5 J　　话说周跛子正与妓女小慧打得火热，欲生欲死，猛地听到小慧出了这么一句话。
3 r3 L/ S( n( h( t" B* f
1 |7 M; w" m# b8 i　　周跛子顿时全身冰凉！
; S7 z4 r1 w1 R/ t3 I
　　「难怪！难怪她和公主那么相像，连身材、声音都一模一样，原来她竟是就是公主本人！」周跛子赶紧抬头看看小慧，果然，越看越像，她着着光滑赤裸的大腿，斜着眼冷笑望着周跛子，真的有公主的神态！

　　糟了！刚才自己把公主大骂「臭婊子」，岂不是大大冒犯她了？
6 A" x1 P- I$ K& C! M
　　周跛子一想到这里，顿时冷汗直冒，他正想滚下床去，向公主跪地请罪……「不对啊。」

- R) I" u5 y; h! K4 s　　突然间，周跛子又醒悟了！

　　「这是一间下等妓院啊！公主金枝王叶，千金之体，怎么会在妓院卖淫呢？」一定是小慧这个婊子在戏弄人！周跛子不由笑了起来，正想进行第二次攻击，将自己尚未发泄的慾火，尽情发泄出来！
6 n& Y7 ]1 j* H
: G+ N( k+ K( n% D9 X　　他再看看小慧那俊悄面孔……

/ _0 O1 c3 g5 ]/ H9 ]　　「不，人不可能如此相似，她一定是公主！」

　　「那么，真公主为甚位要来卖淫呢？她又不缺钱用！啊啊！我明白了。」周跛子自己又找到另外一种解绎了：「公主自幼娇生惯养，威风惯了，但她始终是个女人，内心可能极其淫荡，但在公主府中，哪个男人也不敢接近她，她只好偷偷跑到妓院来，改姓换名，寻求男人的刺激……」想到这里，周跛子终於肯定，目前这个赤身裸体的美女真是公主！

2 q" k4 @4 f; `2 j* S　　当然，周跛子心中这些左思右想，其实只是刹那之间的事，现在，他自以为找出了真相，於是急忙滚下床来，跪在床前，连连叩首。

　　「奴才不知公主驾到，死罪，死罪……」

　　周跛子身上一件衣服也没有，赤条条趴在地上，把头在地上磕得出响，就好像他白天在内堂向公主求铙时一样用力……「哈……！」

& X6 {" X6 [5 M　　小慧突然大笑起来，她笑得那样开心，那样快乐，两手捂着肚子在床上打滚。
6 u& A& H5 R& P/ H3 _& J1 E
　　周跛子似乎感觉到有些不妙，他停止叩首，抬起头来，呆呆望着她！
/ n6 V) b( e7 ]- q# D9 Y2 Y# m
　　「傻瓜！你真是大傻瓜！」
' d. P1 @- X/ T* Z. Y* j$ ~
　　小慧笑出了眼泪，她用手拭看眼角的泪花、边笑边喘气。
4 ]& }- e0 P& L- x8 w& Y
  W6 U9 T; Q" b4 C7 O  m/ K　　「你……真的以为……我是公主？」
. H5 N3 ]* H$ E0 \
　　听了这话，就是傻瓜也明白，眼前这人绝对不会是公主了！
7 m& E/ L3 x: ]) T  t* n3 U: Y
　　「你……实在太像公主了……」
$ z5 n* N9 d& E; X) b0 r6 w
& i# u$ V# n& H) |　　周跛子从地上爬起来，躺回床上，心有余悸。小慧开了这个大玩笑，仍然躺在他的身边，亲热地搂着他的身子，娇笑着。
  x; K# g) `% y, Z; r- |2 k
　　「你真是傻瓜，真公主怎会跑到妓院接客呢？」小慧的话实在很有道理，周跛子不禁苦笑起来：
2 A6 E. M" m+ N- }. F7 A
* x( ]* f% r" R% ?　　「这个道理，其实小孩子也知道。但是，我今天……几乎被公主斩首，刚刚死里逃生，……所以才会上你的当……」小慧听周跛子这么一说，非常关心，便向他询问整件事的来龙去脉。
! P6 J( `9 w5 @$ y) T1 @0 O* N
　　古代的妓女不只是卖淫，她们往往是嫖客的知心朋友。周跛子今天受了奇耻大辱，不论跟谁都不曾说，唯独跟妓女就会倾诉，因为大家都是最低层的小人物。
. j2 o2 L( j/ v+ {
　　於是，周跛子一五一十把自己受辱的事情讲了出来，一点也没有保留。
4 k4 E  [4 j( F& w
　　「哗，原来，这个公主这么坏的？」
/ R$ P4 I2 T* I# C; [9 D
　　小慧听完，不由得坟怒地叫了起来。

: a  f# ~+ Q  k' I' d' t　　「唉，我在公主手下做事，真的是提心吊胆，生怕随时会掉脑袋！」周跛子感叹看，望着天花板，浑身的性慾不知不觉消失得一乾二净。
, b; ]0 y$ C4 q8 `
　　小慧也静默下来，躺在周跛子身边。

　　是啊，对方是堂堂公主，手操生杀大权。像周跛子这样小人物，除了忍辱之外，又有什么办法呢？总不能辞职不干吧？
7 D( L% r% ^$ C4 F, _- T! p& k* G% |
) C" V) ?0 w6 T. h3 P/ R+ n+ Z　　「我有办法！」小慧突然叫了出来！
" W! G( U9 O+ y
! L! [: J8 C( ^2 P6 `3 y- f　　周跛子莫名其妙望着她，不知她说甚么：「小慧，你说什么办法？」「替你报仇的办法！」
9 ]! d7 D2 Y. @2 e" F& r
6 g: t1 N) A1 l, @& L& d& {) f/ v' v　　周跛子吓了一跳，在封建社会，以下犯上，是要杀头的！

　　「喂，喂，小慧，你可别乱说啊！」同跛子紧张得连声音都变了。
' E" I, n) q# e
　　小慧俏眼一瞟，微笑地勾看地的脖子说道﹕

+ B& `+ r' z- E1 o　　「放心，我这个报仇的方法，可以说是天衣无缝，神不知定不觉，包你没事！

　　周跛子一听，心中稍为松了口气，问道﹕「到底有甚么好办法？」小慧望看他，微笑着说：「你说，我跟公主的长相是不是很像？」「很像，简直是一个模子倒出来！」

　　「是啊，我从前接待公主府的武士，他们也是这样说，可见，连你们这些公主身边的人，都不容易分辨真假，对不对？」「对，如果你穿上公主服装头饰，那就简直是同一个人，恐怕皇上也认不出来。」「好！」小慧一拍手掌：「如果有一天，我大摇大摆走入公主府中，有没有人会阻拦？」「没有，肯定没有！」
/ x$ V% X9 V9 Z
$ D2 P7 V0 i7 l% W' m　　「如果，我自称公主？发号施令，有没有人敢反抗？」「没有，肯定没有！」
+ h* |1 V+ l5 N+ H: i5 v+ O
+ Z: O. N$ ~( ]4 k) M# L( X( T8 D　　周跛子几乎马上明白小慧的意思了！

　　「但是……」他忧心忡忡的说：「你不可能进入公主府，因为真正的公主就在里面坐看，你一进去就露出破绽了，她马上把你杀了！」「这个问题，很简单，」小慧放低声音：「只要你找个机会，把公主诱出府来，杀掉灭口！我再出面，那就肯定没有破绽了！

　　周跛子一听要他杀掉公主，吓得几乎滚下床来，全身不由颤抖起来。

　　「公主是人，你也是人。她这样侮辱你，难道不想报仇？」小慧又贴在地耳边煽动。

　　「如果我冒充公主，」小慧亲熟地吻地一下说道﹕「我和你交情这么好，当然会提拔你，你可以当上总管，夜晚的时候，还可以到我房中来……」小慧的这段话使得周跛子大大震动！

" x; C5 z7 _* @; P9 g, Z5 V　　「是啊！如果小慧当上公主，她对我一定很照顾，我这下半辈子，就可以享尽荣华富贵了！如果小慧和我成亲，我就成了驸马了！」想到这里，周跛子浑身来劲了。
* u8 R! K1 C! f2 [. m
% S0 l. Y+ N( v7 Y1 a) R3 n; k　　但是，公主周围全是武士保卫，我……怎么可能下手杀她呢？「小慧噗哧一笑：「公主在某种时候，是绝对不需要武士在身旁的！」「甚么时候？」

! a( ]% d* u: \( @1 @+ S　　「偷情的时嘛！」
9 w& J" u: f" N% e6 d
　　周跛子一想，有道理，公主如果与人私会，当然要保守秘密，不会叫武士保护的。

' O2 i( D! p' A　　小慧见周跛子心动了，於是俯在地耳边如此如此，这般这般，仔细布置了一番。

　　从第二天开始，周跛子到了公主府上工作的时侯，便特别留心公主的动静。

　　一连几天，毫无动静，这也不足为奇，公主与人偷情，自然是很秘密的事情，像周跛子这种下人，并不容易得到消息、但是，皇天不负有心人，周跛子处处留心，有一天便找到线索。
4 Q: ?  N* b$ Q9 V
　　这天黄昏，他的两个武士朋友突然提早下岗了。周跛子向他们一打听，原来是公主亲自命令他们离开的。

  }: U+ \. Z5 q) N; l8 v# Y　　周跛子一想，此中必定有鬼，於是便找了个藉口，留在花园中打扫卫生。

' z0 k# ?' D8 f2 F5 j' E+ R　　周跛子是个小人物，谁也没有留意他。

+ M' z. }% `# v3 L0 y　　到了太阳下山的时侯，他便悄悄躲到花园的假山里面，天色全黑，他才溜了出来。
$ Q, h" \' z' M7 h
　　他对这里的地形非常熟悉，趁着黑夜，悄悄摸到一棵大树上。
# t6 i5 u+ L- S) ~4 C
. s6 M+ I: f. i6 |　　从大树上可以一直看到公主绣阁的二楼，这里正是公主睡觉的地方。

　　周跛子躲在树叶之中，放眼望去，只见房中一张大床，灯火明亮，两条肉虫正在床上打滚……那女的不用说就是公主，男的是个英俊的小伙子，周跛子并不认识。

  {$ {2 `& j$ R　　其实，这小伙子也是个赫赫有名的人物，他便是新科状元戴贤。
( g+ v+ [  w* a0 b
9 @1 |1 e8 U- O$ n　　自从金殿御试，公主躲在宫帏之后，亲眼看见戴贤一表人材，心中一点慾火便按捺不住，马上叫亲后偷偷牵线！
! D, O/ L0 c+ F9 g
' B1 ]5 F9 U; \& K% Z! ?　　戴贤一听公主看上了地，高兴得发狂。得到公主青睐，日后的飞黄腾达，就稳如泰山了。

0 \' u( W* G% k  H, V　　因此，当二人抱成一团在床上翻滚时，戴贤便使出浑身解数，要使公主感到舒服。
3 m2 u( H3 m+ T9 W" [
　　他并没有急於发动进攻，而是派出五个小兵，进行外围骚扰，在公主细嫩的山峰之间来回徘徊……「哦……痒……痒……」

　　公主开从她的鼻孔中传出阵阵呻吟，她体内的火焰已经烧熔一切！
) D/ Z7 o9 ], Z( N( c  ?  \9 U
　　戴贤依然沉得气，不慌不忙，将五个小兵移动到下面去……小兵穿过黑色的灌木林，来到了神仙的水帘洞口，进行初步探察……水帘洞果然名不虚传，转眼之间，洞口已经湿漉漉，不可收拾了！

　　「不要……我要！……不要……我要……」
6 I" _9 z, t, ^4 t6 G/ l9 }& q0 N3 T
' v/ q8 Y% P+ p' U; a. n% {　　公主语无伦次，把个粉睑左右乱摆。
2 j5 ^6 f- W# u, C: u
8 @$ P- {/ o8 I* j　　「公主，你要甚么呢？」

  H7 g( l4 t% ~　　戴贤轻轾地吻着她的耳珠。
) Y2 N& {: X$ s  ~
2 @- c1 n; j5 S7 H9 R& G　　公主却迫不及待地把两条雪白的大腿高高举起，毫不羞耻地分开……戴贤知道，进攻的时侯到了。他马上派出一员勇悍的大将，攻入山洞！

　　「啊！……舒服啊！我全身都酥麻了！

　　公主忍不往浪叫起来，随着这淫叫声，勇悍的大将并刻感觉到，山洞里面原来有埋伏，四面包围，紧紧压迫，狠狠夹击……「哦，公主，你夹得我好痛快！」

6 L+ F2 J8 q) j% R* ?　　「不要叫我公主，叫我……臭婊子！」

　　原来，真公主在床上，也跟小慧一样，喜欢男人狠狠痛骂她！

　　「臭婊子！贱婊子！淫婊子！」
6 O9 Z6 F" U5 m1 Q. M% H
4 b$ v4 `/ n* E& X　　戴贤不停地喘息，不停骂着，这骂声更加刺激起公主的慾火，她更加疯狂了！
* p; Z0 w3 e- @  D; n" U
1 L! J, P# @4 A+ s( |, W2 [　　刹那间，床上变成战场，你来我往，你插我夹，你癫我狂，倒海翻江……「亲哥哥……我要死了……你来几下狠的……」「臭婊子，我插死你！」
' j7 H- x& u2 n
　　大将拚死进攻，一生无前，横冲直撞，水帘洞内丢盔弃甲，兵败加山倒……

　　「我死了……臭婊子死了！」公主淫叫。
# p4 p' l2 `% Q1 E" ^6 s$ W$ p
$ i* P8 S: F0 X; \　　「我也死了，亲哥哥也死了！」戴贤也淫叫。
: |% r  p& J4 B- x$ \2 ]) e" N8 H- q
+ o# `0 E  K9 q; n" G) B8 @) A　　冷不防刀光一闪，人头落地！戴贤真的死了！
- M& E! x6 O% o$ z3 B
: E. T2 [& B3 }; u" w% H3 t8 V4 T　　欲知事后如何，且听下回分解。
) ^" j' V* N5 \( Y+ R
（三）

　　＊＊＊　　　　＊＊＊　　　　＊＊＊　　　　＊＊＊话说公主正与新科状元兴云布雨，颠狂取乐之际，只见刀光一闪，新科状元人头落地，殷红的鲜血喷了出来，撤在公主的裸体上！
% D/ A+ j8 I3 p1 A. @4 Y$ y4 C- r
　　公主惊叫了一声，但很快哽住了，一把雪亮的钢刀正对准她的喉咙！
2 ]5 [, Z2 A/ d/ r" l
; l/ J( Z" K& Y. |9 T( b) e8 ?' g% V　　「周跛子？」

2 e: M( j* D6 @# [. J　　公主情不自禁叫了出来。眼前，周跛子拿着钢刀，威风凛凛站在床前。
- V5 H" v: `0 b. a$ i+ T+ C$ y1 N( E
　　「周跛子！你胆大包天！」公主顿时怒火中烧。
, f+ I" y7 X3 q
　　「竟敢持刀行凶？我要诛你九族！」
1 q* N2 C& \1 U( g( [3 m- j2 I
- p. X& s8 n1 C5 Y3 T　　面对这个最卑贱的杂役，公主一点也没将他放在眼裹，甚至毫不掩饰自己的裸体，因为她从来没把周跛子当成人……「还不弃刀请罪？」公主冷笑：「我可以法外开恩，赐你一个全尸！」公主死到临头，尚如此大胆，莫非她一点儿也不怕周跛子将她杀了？
/ ?% Y  h3 X: B  @
　　原来，古代皇朝法律苛刻，公主是皇帝亲女，冒犯公主就等於冒犯皇上。如果公主被谋杀，整个府的武士、丫环、杂役等都要被杀头。
% [, r) I4 ~1 E* n' D0 O
2 \' V  j5 r# f+ O$ u　　所以公主才有恃无恐，丝毫不怕周跛子。
% |4 r6 ~8 b& m- ^( Z' `( ~. t) X
: g) m' ?* q& K- W/ x: D　　只见刀光一闪！公主的丰满尖挺的乳房被削掉一个，掉在床上……「啊！」公主惨叫一声，倒在床上、全身颤抖：「求求你，饶命……」现在，公主终於想明白了，周跛子根本是疯了，他只想报仇雪耻，根本不要命了。
% g( w  N9 `. a
; ^( V1 q6 k. _3 w: \& P　　跟这样的疯子有甚么道理好讲呢？
8 w( d2 e6 g) C  l! F. u, c
% q$ @! J8 ~4 P- p- `4 \6 @3 t　　「饶命！饶命！」公主忍着剧痛，跪在地上，连连哀求：「周大哥饶命！」周跛子看着这个昔日踩在地头上耀武扬威，作威作福的公主，现在却跪在他面前求饶，心中不由充满无比的畅快！

　　「你也有今天？哈……臭婊子……」
: V& R& u& Z; b  X4 }  d) x8 w( p
　　周跛子钢刀一挥，公主人头也从脖子上滚了下来，鲜血喷了满地。

　　周跛子不慌不忙，取下桌上那支大红蜡烛，点着了床帐……火焰迅速蔓延开来，很快烧着床幔，烧着家具，烧着窗门……周跛子看看火势已经不可收拾了，才冲出门口，趁看黑夜，逃到花园的后墙……「起火了！」

/ M/ I% t  F2 O9 y2 \, Y　　很快地，冲天的大火引起了巡更更夫的惊叫，立刻鼓响了紧急的铜锣。

　　「公主绣阁起火了！」

* ]  {4 i3 ?$ o- Y　　众人惨叫，刹那间响彻夜空。

" P( q5 G. F+ V. i/ r$ ^& Z8 j　　所有的人都从床上滚了下来，赶快加入救火的行列，提水的提水，拆楼的拆楼，扑火的扑火，现场一场大乱，好像世界末日。
1 X0 h% y( E4 s3 m
3 ?: d. q+ L+ ^5 \　　是啊，所有人都提心吊胆：万一公主有些三长两短，大家都要陪斩了！
% q/ i# F/ Z& N7 o
0 e. w3 q; s( T: N: O　　但是，熊熊大火已经吞没了二层楼的公主绣阁，谁也不敢进去救火，大家只是站在外围泼着水，一桶，一桶，丝毫无济於事。
  {7 h8 _0 E1 Z0 _
　　「轰！」的一声，被大火烧得通顶的楼阁终於倒塌了。现在，即使公主没被烧死，也被活活压死了。
" B& E& V8 g9 G" u
* z  [0 ~* A2 W- P, u　　所有人的人头都将不保了。
2 J+ h% o7 N! c! K' ]2 x
# u- _1 e  m4 ^. E$ N7 T  E　　在这人心惶惶之际，谁还会去注意那个微不足道的周跛子？
- y; u: h/ r, A
　　周跛子悄悄打开了花园后墙一道小门。小门后便是小巷，小慧早已在那裹等侯。
, R) m8 R6 ^, \9 }" k
/ x& ~5 h* y2 `2 t2 z( Z　　周跛子把小慧带入花园中。
- h; u" Q4 g/ D/ O
, Z+ B, J8 G, _　　「公主在这哩！」
0 h; Q. i7 A  N0 N5 k
7 u) J8 i0 d- K! c* I4 o/ S　　周跛子扯着喉咙大喊！
7 Y0 S6 r0 c" c) |
　　刹那间，所有的武土、宫女一起跑了过来，看见小慧只穿着内衣裤，很像是睡梦中逃了出来的，大家便一起跪了下来。
" |9 v* c8 B6 _9 N/ O% a$ C
- |, m" P* q; }: l5 [7 N　　「公主千岁！千千岁！」

　　小慧望着众人一下，突然昏倒在地上。

; i- {9 b. L  _) f. d　　「公主受惊过度了！」周跛子趁机大喊：「快把她扶去休息啊！」他这一叫，几个宫女赶忙上前扶着小慧，到另外一处寝宫去休息了。
" ~% V0 c0 P' d! v, Q$ b
: C/ G7 y5 n7 ^2 `- R　　处在死亡危机的众人，一下子见公主安然无恙，无不欢欣鼓舞，谁也想不到这个公主竟是假的。

　　大火烧了公主绣阁，很快就被救熄了，周跛子混在人群中，也忙着救火，谁也没有留意他。
9 E  A) {. g  W+ ?# F8 V
. T) ~+ ~* B3 _4 L  J　　很多人忙看去争功：「公主是我先发现的！」
( k: ^' a8 P4 e5 k+ R. O+ E
　　「是我救了公主的！」
, y" w) D; X+ s1 p& Q* W
% l, n( D2 F3 w+ c9 Q) Y　　只有周跛子躲在角落，暗暗偷笑。
' s' a2 i. k" a
　　小慧躺在床上，假装昏迷了一天一夜。
; t/ B. k4 c8 W* {+ X$ f; N! d
　　火灾的消息惊动了皇上，他连忙派了太医来诊冶公主。太医诊治了半天，回来报告了。
. b" `# d8 D) U( [
　　「万岁爷，公主因为半夜火灾，受惊过度，身体虽然无恙，人却失忆了！」公主失忆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宫廷，大家都觉得这也可以理解，总算是不幸中的大幸。
& N6 ^, f1 S4 R; w# b
　　只有周跛子明白，这一定是小慧的诡计，他不由深深佩服这个年轻妓女的心机和智慧了。
1 `* F% B" _6 `% T7 L
8 D# b/ {2 H# ]& V　　因为，即使小慧的外貌和公主一模一样，她也是无法冒充公主的。

0 J( Q  k% V# k1 F' {4 E　　公主认识宫中所有的人，上至皇帝、皇亲国戚，下至文武百官、近身侍卫、宫女，而小慧一个也不认识，这是破绽之一。

& h! h. R! D7 T8 @8 x6 T　　公主有个人的嗜好：喜欢吃甚么菜，喜欢穿甚么衣服，喜欢甚么活动，有些甚么固定的手势、姿势、口头禅等等，而小慧对这些也一无所知，这是破绽之二。

　　公主自幼便由宫廷教师严格教导，饱读诗书，写诗做文章，有女才子之誉，而身为妓女的小慧除了勉强认识几个字之外，甚么也不憧，这是破绽之三。
. C- l5 E- L1 U! X2 ?
　　好了，现在宣布公主失忆了，她可以天衣无缝地掩饰这三个破绽，名正言顺当她的公主了。

: q* ^  [) O+ w0 c0 j　　果然，包括皇帝、皇后在内，所有的人都被小慧骗倒了。

( ?5 j" s+ ~+ I& Q　　现在，周跛子真真正正可以放下心来了，小慧的地位已经稳如泰山了，杀死真公主和新科状元的事根本无人发觉，自己的荣华富贵真的指日可待了，一切都太美满了。
5 l; o. Q( N. P/ i$ q
0 H! g2 }) w5 O" Q) |6 |7 _( L6 f　　不过，为了谨慎起见，周跛子在开头两个月，仍愁不敢在「公主」面前露面，以防小慧一时不慎露出了马脚，但是，时间一长，他又有些不放心了。

6 ^& \' o& p5 C　　「他妈的，小慧怎么一直没有召我去见她？莫不是她过河拆桥？」想到这里，周跛子心中很不甘愿。

　　有一天，他找了个藉口，来到公主的御花园中，这时，被火烧毁的绣阁已经重新盖了起来。
( d  R1 e' ]: k% Z
　　周跛子走入花园，远远看见小慧和几个宫女站在绣阁上，正在说笑，他便有意地朝绣阁走去。

9 j. a$ x# J! g- T/ |$ e% v. u& q　　「哈……，这个人走路真怪，真好玩！」

　　绣阁上，小慧突然指看周跛子哈哈大笑，好像是她生平第一次看见周跛子似的。

　　「公主，此人叫周跛子，是本宫的杂役。」
( X! f4 [2 s* Q$ |( |9 R
　　「好玩，很好玩，我要他陪我玩！」

　　小慧自从「失忆」后，像个小孩子似的，宫女也不以为意，当下有个宫女向下面大喊：「周跛子，公主有旨，叫你上来玩。」周跛子一听，小慧果然没有忘记他。於是便走上绣阁，去到小慧面前，跪了下来，向她叩头请安。

8 e9 U& {8 S/ E, B6 r5 s　　「嘻，他很好玩，一脚长，一脚短，真好看！」小慧像个小孩似地拍着手：「你们都给我滚下楼去，我要跟他玩！」小慧出了声，宫女们谁也不敢违抗，一个个乖乖下楼去。小慧见四周无人，便悄悄做了个手势，示意周跛子跟随她进入绣房内。

" g) e& ^, w/ I$ H' Y& u　　房门刚刚关上，小慧立刻用双手搂看周跛子的脖子，在他脸上疯狂吻着……「好哥哥，可想死我了！」
  k$ y# Y4 ?! \3 k/ D
　　周跛子也紧紧搂着小慧，双手在她背上，屁股上，尽情抚摸着……「小慧，小慧……」

( V; t1 T7 u" D; o; j9 R1 }9 V　　「好哥哥，不要叫小慧，叫臭婊子！」

# h) H# W( B* a* k* x　　「臭婊子！臭婊子……！」
. ^. v! a3 {" s4 g
　　在充满激情的声音中，二人的衣服不知不觉纷纷坠地，只留下两个赤裸裸的肉体，在燃烧的慾火中，紧紧贴在一起……「好哥哥，快来吧！我已经忍耐了两个月了！我再也忍耐不住了！我要你……！」「臭婊子！你真是天生的臭婊子！当了公主，还是那么淫荡！」小慧「咯咯」笑看，躺在床上，把她两条雪白的大腿，高高举了起来……周跛子双眼喷着疯狂的火焰，他扑了上去，用尽了全身的力气，上下摇曳，前后抽动……楠木做成的大床，也在地疯狂的摇撼下，发出了「吱吱」的响声……小慧闭上了眼睛，睑上彷佛抹上千层胭脂，红得吓人。她紧紧咬住嘴唇，坚持不让自已发出淫叫。

6 x. r/ M& ^4 M: A6 G　　刚才高举的两腿，现在情不自禁收拢，夹住周跛子肥大的屁股，疯狂地用力向前撞击……周跛子发出了粗重的喘息……
9 a! b) r1 [7 @. ^  U3 `
　　小慧也陡鼻孔中发出令人销魂的呻吟……

7 B  Q9 J* X6 A6 {5 u6 \8 M1 Y　　声响越来越大，越来越混浊，就好像一根棍子深尺到泥潭中搅动……小慧粉红的脸变得苍白，一眼翻白，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，她四肢瘫痪了，一任周跛子胡作非为。

　　「好哥哥，我……不行了……你搅得我没命了……」她低低地喘息着，呻吟着，肚内所有肌肉都在收缩，紧紧包夹着周跛子……小慧是个妓女，她这一套床上功夫是在妓院里向老鸨学来的，很多男人都在她这一招下缴械投降，周跛子更不是她的对手了。
( _8 `4 A0 C7 ~9 z4 E! W5 {
　　只见他双目圆睁切屁股急促地上下抖动，整个脸涨得通红，青筋暴现……「臭婊子……你夹得……太紧……哥哥……要……要……射……」小慧心中暗笑，自己只使出两三招，便要得周跛子神魂倾倒。

　　当然，她表面上仍然扮出淫荡的神态，把细软的腹肢像迎风杨柳一般扭摆……「好哥哥……你太粗了……臭婊子太……舒服……了……快……快射吧！……臭婊子……承受你的甘露吧……！」小慧暗中使出阴力，几块肌肉紧紧磨擦，周跛子彷如破闸的洪水，汹涌喷射！
8 a1 D8 |( y* [' X0 B$ x# W
　　沉默，喘息，二人久久地搂抱……
: D, Z5 p: W+ p5 z  j" j5 ^' t
; J6 g6 _. J. B$ {　　年事已高的周跛子，经历这场大戟，全身最后一滴精力都搾乾了，他懒洋洋趴在小慧身上。

3 Q0 e- A3 L, z4 q5 T" t　　小慧温柔地搂着他，轻轻地说：「睡吧，明天一早，我就封你为内府总管……再过半年，我提拔你为中书令……一年后，封你做宰相……」周跛子在一串升官美梦中，渐渐进入甜蜜的睡乡，睡梦中，他梦见自己当上了驸马爷，威风八面……「大胆周跛子！」
  D+ ^9 M" B8 a0 I
3 F* o8 l- F0 b　　一声厉喝，把周跛子从梦中惊醒。睁眼一看，几个武土横眉怒目包围在床头。周跛子吓了一跳，想下床，这才发现自己浑身赤条条一丝不挂。
5 X8 H8 M" ?2 E
　　「他……侮辱我！」小慧已经穿好衣服，在几个宫女簇拥下，指着周跛子怒骂：
# ~0 W# [: `, e& E8 H3 t
# A" J/ O2 l( f# r　　「把他拉出去砍头！」

　　悔辱公主，这是滔天大罪，而且周跛子赤身露体躺在公主床上，罪证确凿，几个武士那敢怠慢，当下把周跛子架了出去。

　　周跛子这时才恍然大悟，他想说出真相，可是谁也不相信他的话。
1 w5 n0 W! ?2 U1 a
0 Q. }7 Z6 L5 f8 R/ |3 Z5 R　　他被拖了出去，很快被斩首了。

' ^) s, c/ x$ r. X3 C9 j" b# j　　现在，唯一知道小慧身份的人也被灭口了，小慧可以高枕无忧，当她的公主了。
( |( y: P1 i( ?7 Q8 V1 g8 |
9 ~/ C! t$ a' L$ s* L　　谁知她当妓女时，已从嫖客身上染到恶疾，没有多久便病发，宫中的太医也束手无策，小慧拖了一个月，便一命呜呼了。
! q$ ^( K) O4 a& ~& w! z
  S2 n6 m$ C6 j& v